本世纪第一年出生的孩子将迎来一个澳大利亚与亚洲紧密关联的时代。在这样 一个时代,澳大利亚或是与这个全球最有活力的地区紧密合作,贡献并受益于其能源、经济增长及创新,亦或是迎头赶上其未能完全接受并理解的已经变化的全球经济。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提高我们在中国的政府和外交方面的影响力。与中国对话是至关重要的。在我看来,若不是我们同美国有着强大的外交关系,以及双方经历的近70年的对话、讨论、协商和友谊关系,澳大利亚与美国的自由贸易协定是达不成的。同中国,我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加深澳中两国关系并不能通过澳大利亚领导人的访华及关于其治理、投资或其他事物方面的演说来实现。相反,通过坚实的外交存在,相互尊重的对话,在友谊中共享各国的文化,价值观和思想,两国的关系才能更好的发展。
第二要务是深化,多元化并完善我们的贸易和投资关系。有些人可能会被诱惑去看数字,然后说,任务完成了:毕竟,对每个澳大利亚家庭来说,去年澳大利亚与中国的双边贸易价值达13470澳元,比2007年增加93%。
但是如果我们的认识仅局限于这个层面,就会误解当今中国的本质。中国不再只是一个吸取资源的无底洞,也不仅是世界廉价产品制造中心。去年当我加入华为澳大利亚董事会时,是因为我想参与到一家代表中国未来而不是过去的公司工作。华为是中国最大的民营企业,年营业额超过330亿美元,并在国际市场上覆盖100多个国家和地区。
澳大利亚需要意识到其在亚洲世纪的优势 – 看他们如何适应一个迅速崛起的亚洲所面临的挑战。我们还需要认识到我们的局限 – 这也在外国直接投资方面给我带来了棘手问题。澳大利亚几乎一直是资本净进口国。我们通过利用外国储蓄建立了今日强大经济实力的重要部分。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预测,从现在到2020年,中国将有1万亿美元至2万亿美元投资投向海外。至2011年,中国在澳大利亚的投资仅有134亿美元。相比之下,美国截止到这一年的直接投资总额为1220亿美元。
我们需要确保可能存在于澳大利亚和新的贸易和投资机会之间的障碍,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从历史偏见,或过时的观念所产生的障碍,都将被移除。参与到亚洲世纪需要思想,知识,技术,商品,服务和资本的自由流通。
但真正的参与,需要的不仅仅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交流,它需要合作关系。而且在许多方面,对于处在亚洲世纪的澳大利亚来说,最重要的合作关系将是那些在科学,技术和创新领域的合作。
中国成为创新强国的决心被澳中商会称作 “人类历史上研发方面的最大投资。”中国的十二五计划,旨在到2015年研发经费的投入占GDP比重要提升到2.2%。在2010年,我国投入的研发经费在1.75% – $ 1050亿美元 – 这意味着,在未来18个月,中国的研发投入将超过澳大利亚每年投入的总量。
最后,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认清全人类参与亚洲世纪是一个必然趋势。亚联一直全力支持更多的文化交往。他们主张在澳大利亚培养一批具有”亚洲能力”的文化劳动者;吉拉德政府将它作为在今年启动的新文化政策中的一个亚洲文化重点;澳大利亚文化与亚洲文化的深入交流,将超越我们过去曾不时看到的那种肤浅的”民族推销”模式的交流。
我完全赞同这些目标。我们知道,在维多利亚州,文化的共享和相得益彰是多么宝贵。毕竟,维多利亚州是澳大利亚最丰富多彩的一个州。43%的维州人或是出生在海外,或是父母中的一位出生在海外。这里还有一个与殖民地差不多古老的中国社区。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们在”亚洲世纪”的优势。
约翰布兰比是维多利亚州前财政部长和州长。他现任墨尔本大学和莫纳什大学副校长的教授研究员,华为技术(澳大利亚)有限公司的独立董事。
本文摘自近期亚联文章。查看全文,请访问网址www.asialink.unimelb.edu.au/essays